第190章你真的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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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的身体在他的话语和触碰下僵硬起来,恨意和恐惧再次交织,如同冰与火在她血管里奔突。
她不再挣扎,只是用那双盈满恨意、却奇异般逐渐冷静下来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景深。
陈景深静静注视了她几秒,捏着她下巴的手骤然松开,转而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与夏夏冰凉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让夏夏猛地一颤,下意识想抽回,却被他牢牢握住。
“夏夏。”他看着她惊悚警惕的目光,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空旷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瘆人:“先不说你有没有证据揭发我,就算你揭发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夏夏嘴唇翕动,想反驳这荒谬的问题,却被他紧接着的话堵了回去。
“你揭发了我,冬冬就能回来吗?”陈景深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残忍,目光紧紧锁住她瞬间涌上更多泪水的眼睛。
夏夏的喉咙像是被堵住,巨大的悲痛让她几乎窒息,她哽咽着,强撑着挤出字句:“我……我不会让冬冬白死!”
“不让冬冬白死?”陈景深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言论,嘴角的弧度加深,眼底却一片冰冷:“夏夏,你忘了吗?冬冬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他想要什么?”
夏夏的瞳孔骤然收缩,冬冬气若游丝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津年哥,我救了你,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姐姐好……”
“他想要姐姐幸福,对吗?”陈景深替她说了出来,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重砸在夏夏心上:“可是夏夏,如果你揭发了我,你后续就真的什么都得不到了,蒋津年或许会出于愧疚照顾你一时,但等他处理完这件事,等他背负的恩情债慢慢被时间冲淡,你觉得他还会记得你多久?他只会回到黄初礼和想想身边,继续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日子,而你,失去了弟弟,失去了利用价值,也失去了恩人姐姐这个身份,到时候,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一无所有。”
他顿了顿,观察着夏夏眼中逐渐弥漫的迷茫和动摇,才继续用那种蛊惑般的语调说:“那冬冬的死,又有什么意义?他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只是你短暂的靠别人施舍的怜悯,和最终被遗忘的结局,夏夏,这就是你想要的?让冬冬用命换来的东西,就这么轻易消散?”
“不是的……”夏夏喃喃,泪水疯狂滑落,陈景深的话不断缠绕着她的理智,将她拖向一个黑暗的充满诱惑的深渊。
她想要反驳,想说不是这样的,冬冬的死应该有正义的代价,可心底那丝对“被蒋津年长久关注”的隐秘渴望,以及对未来孤苦无依的恐惧,却被陈景深精准地撩拨起来。
看着她挣扎的样子,陈景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忽然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强迫她抬起脸,直视自己。
这个动作过于亲昵,也过于强势,夏夏惊得浑身僵硬,想要后退,却被他牢牢固定住。
“夏夏,看着我。”陈景深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一种奇异的说服力:“你好好想想,如果没有我帮你,蒋津年凭什么会多看你一眼?就凭你在寨子里照顾他那五年?别天真了,那五年对他而言是空白的,是负担,是让他对黄初礼充满愧疚的源头!他只会想尽快补偿你,然后划清界限!只有我,只有我能帮你,帮你创造机会,让他不得不注意你,不得不靠近你,甚至不得不依赖你。”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过她湿漉漉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温柔。
“你该恨的人,从来就不是我。”陈景深的语气忽然变得极其认真,眼神深邃得仿佛要将夏夏吸进去:“你该恨的,是黄初礼,如果没有她,你和蒋津年之间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阻碍?那五年朝夕相处的感情,是不是就有可能开花结果?你甚至可能早就成了蒋太太,冬冬也不会流落在外,更不会为了救蒋津年而死!”
“你该恨的,也是蒋津年。”他继续在她耳边低语:“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回来,打破平静,如果不是他让黄初礼对你心存芥蒂,如果不是他出现在那个路口,冬冬又怎么会为了救他而冲出去?夏夏,你弟弟是因他而死的!你明白吗?”
夏夏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陈景深的话将她心中原本对蒋津年和黄初礼的感激愧疚,甚至一丝微弱的依赖,切割得支离破碎,然后强行拼接成一幅充满怨恨的图景。
是啊,如果没有黄初礼……津年哥是不是就会看到她了?
如果不是蒋津年非要出现,冬冬是不是就还好好的?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如同野草般疯长。
她看着陈景深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的光芒笃定而充满诱惑,仿佛在告诉她,这才是世界的真相,这才是她应该走的路。
她想反驳,想大声说不是这样的,津年哥是好人,黄医生也曾想帮她,可是,冬冬死了,死得那么惨,而他们还在一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巨大的不公平感和失去一切的痛苦,淹没了她最后一丝微弱的理智。
看着夏夏眼中激烈的挣扎最终渐渐被一种绝望和隐隐燃烧的恨意所取代,陈景深知道,他成功了。
他缓缓松开捧着她脸的手,转而轻轻抚了抚她凌乱的头发,动作带着一种掌控者的从容。
“现在,只有我愿意帮你,也只有我能帮你抢回蒋津年,或者说,拿到你应得的东西。”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你也只能听我的,明白吗?”
夏夏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泪,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不断滚落。
但她的眼神不再聚焦于陈景深那张可恨的脸上,而是失神地望着虚空某处,里面的恨意如同黑色的潮水,悄然转变了方向,一点点,浸染了原本属于蒋津年和黄初礼的位置。
陈景深满意地看着她的变化。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夏夏不再仅仅是一枚受胁迫的棋子,而是一把被他亲手掌控的,或许会更锋利的刀。
至于刀尖最终指向谁,当然由他说了算。
他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仿佛刚才那番激烈的交锋和亲密的触碰从未发生。
“去洗把脸,好好休息。”他用下巴指了指客卧的方向,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记住,冬冬的遗愿,需要你来替他实现,而我能帮你实现的,远比你想象的多。”
夏夏僵硬地转过身,脚步虚浮地走向客卧。
关上门的瞬间,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泪水依旧在流,但不再是纯粹为了冬冬的悲痛。
那里面掺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被扭曲的恨意、对未来的茫然、对陈景深那番话将信将疑却又无法摆脱的恐惧,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夺回和报复的病态期待。
冬冬,姐姐该怎么办?
她在心里无声地问,却再也得不到那个天真软糯的回应。
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吞噬了星光,也仿佛吞噬了她心中最后一点属于光明的角落。
这一夜,在许多人的世界里,都格外漫长。
家中,黄初礼和蒋津年安抚好被噩梦惊醒的想想,就站在窗前,望着夜色,眼神坚定,计划着如何反击。
而在那间冰冷的公寓客卧里,夏夏蜷缩在黑暗中,泪水流干后,只剩下麻木的眼睛和一颗正在被仇恨悄然重塑的心。
陈景深站在主卧的落地窗前,指尖的烟明明灭灭。
他望着这座沉睡的城市,嘴角噙着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意。
棋盘已经布好,棋子各就各位。
接下来,该让好戏,一幕接一幕地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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