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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未来佛 现在佛 过去佛


第261章  未来佛  现在佛  过去佛

    西方天际的琉璃佛光,温和而浩大,与小雷音寺的金光遥遥相对,将须弥山顶映照得如同两轮日月同辉。

    那自西方传来的气息,涤荡心灵,驱散了小雷音寺金光中隐含的戾气,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威严。

    死寂笼罩著山门前的小小平台。玄奘的脚步僵在半空,他茫然地转头望向西方,又回头看看近在咫尺的小雷音寺山门。

    一边是西天灵山的召唤,清晰而悠远,一边是眼前的佛寺,宏大而迫近。他脸上的激动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困惑与动摇。他该去哪一边?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静默中,西方天际的琉璃佛光骤然明亮了无数倍。并非刺目,而是将一种无与伦比的庄严与慈悲,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个生灵的心神之中。

    天空仿佛被无形的手揭开了一层帷幕。一座琉璃莲台出现,那莲台之大,仿佛能托起整个西牛贺洲。莲台之上,端坐著一尊难以用言语形容其伟岸的佛影。

    他并非万丈金身那般迫人,身形反而显得内敛而恒定,仿佛自亘古便存在于那里,与天地同寿。

    他面容慈悲祥和,双目半开半阖,内蕴无穷智慧,仿佛能洞悉过去未来一切因果。

    他周身并无万丈光芒进射,只有那温润而浩瀚的琉璃佛光自然流转,所过之处,山间的杀伐戾气、躁动不安,如同冰雪般悄然消融。

    梵唱声不再是单一的宏大,而是化作了亿万生灵虔诚的低语。

    这,便是现世佛门之主,如来。

    「佛祖显圣,是如来佛祖!」

    刚才还在半空,因追逐猴毛幻象而手握金毛、面色铁青的降龙罗汉,此刻脸上的戾气瞬间被无边的敬畏取代。

    他几乎是本能地按下云头,落在地上,双手合十,头颅深深垂下,声音带著前所未有的虔诚与惶恐,唱响佛号,「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弟子降龙,恭迎世尊法驾!」

    随著他的动作,四面八方,无论是隐匿的天兵、罗汉、星官,还是那些妖气未散的散兵游勇,但凡心中有佛门印记者,无不被这浩大庄严的景象所慑服,纷纷显出身形,或跪拜于地,或躬身合十,山呼佛号之声此起彼伏,汇成一股洪流,震动著须弥山巅。

    玄奘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望著西方莲台上那尊仿佛天地中心的佛影,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归属感油然而生,瞬间压过了对小雷音寺的茫然。他嘴唇翕动,想要礼拜,却因这突如其来的震撼而有些手足无措。

    「师父,快拜佛祖!」

    黑熊精反应极快。他虽也震撼于如来的威仪,但心思更在玄奘身上。见玄奘发愣,他根本没时间解释,庞大的身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硕大的熊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同时用他那粗豪的嗓子瓮声瓮气地高喊,」弟子黑风,拜见我佛如来,佛祖保佑,让我师父顺顺利利取得真经!」

    黑熊精这实打实的一跪一喊,如同惊雷般惊醒了玄奘。他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整理早已破损不堪的架裟,脸上瞬间被极度的虔诚和激动所取代,对著西方天际那琉璃莲台的方向,深深地拜伏下去,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弟子玄奘,东土大唐僧人,奉旨西行,拜求真经!今日得见世尊金面,弟子————弟子————」

    他激动得几乎语不成句,唯有以最虔诚的姿态表达心意。

    西方天际,如来佛祖那半开半阖的双目,相隔万里,却跨越了无尽空间,落在了玄奘身上。宏大而平和的声音,如同春风化雨,清晰地响在玄奘心头,也响彻在须弥山每一个角落,「玄奘,你心向佛法,志取真经,历尽艰辛至此。既已至须弥山,此小雷音寺亦是佛门清净地。你且上前,扫一扫寺门庭前尘埃,便继续西行去吧。真经,在灵山。」

    这话语平和,却带著不容置疑的意志。意思很明白:

    不必进这小雷音寺,只需象征性地清扫一下门前,表示对佛门场所的尊重,然后便可继续西行,前往真正的目的地,灵山。

    玄奘闻言,心头大定,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他恭敬地再次拜伏,「弟子谨遵世尊法旨!」

    然而,就在玄奘准备起身,依言去清扫寺门之时,异变再生。

    「吱呀!」

    小雷音寺那两扇沉重的、布满岁月痕迹的寺门,竟在此时缓缓地、完全地洞开了。

    并非如之前那般只透出金光,而是将寺庙内部的景象展露出来。门内并非想像中的殿宇重重,反而是一片柔和的金色光海,光海中央,一尊巨大的身影正含笑走出。

    这身影极其肥胖,袒胸露腹,大肚浑圆,脸上永远带著一团和气的笑容,双耳垂肩,正是未来佛,东来佛祖,弥勒佛。

    弥勒佛一步踏出寺门,那和煦的笑容仿佛能融化一切坚冰。他先是朝著西方天际那琉璃莲台的方向,极其恭谨地合十躬身,声音洪亮而充满笑意,「弟子弥勒,恭迎世尊法驾,世尊远道而来,为这取经人指点迷津,实乃佛门之幸,苍生之福。」

    礼数周全,姿态谦卑,挑不出半点毛病。

    行完礼,弥勒佛才转向山门前的玄奘,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如同看著自家晚辈,「呵呵呵,玄奘法师,一路辛苦。贫僧这小小道场,今日能迎来法师这等虔诚求法之人,亦是蓬荜生辉啊。」

    他的目光扫过狼藉的寺前空地,以及那些尚未完全清理的争斗痕迹,依旧笑眯眯地说:「法师你看,我这小雷音寺,虽不及灵山大雷音寺之万一,却也供奉著诸佛菩萨金身,晨钟暮鼓,诵经礼佛,亦是佛门清净道场。法师既已行至山门,佛缘深厚,岂有不入寺礼拜之理?」  

    「拜一拜这庙里的佛,亦是礼敬三宝,积攒功德。世尊让法师扫尘,是体恤法师劳顿,意在让法师不必久留,轻装西行。然则礼佛之诚,片刻即可,法师入内焚香一炷,顶礼诸佛,再行清扫西去,岂不两全其美?若过寺门而不入,不拜寺中之佛,恐有失礼数,于心难安呐。」

    弥勒佛的话,字字句句都带著笑意,极其委婉客气,仿佛处处在为玄奘著想,体贴入微。但核心意思却无比清晰:

    小雷音寺也是寺庙,里面供著佛,你既然走到门口了,不进来拜一拜,就是不敬佛!如来让你扫尘就走是体谅你,但你拜完佛再扫尘再走,才是真正的周全。

    但是谁人不知道,这小雷音寺是他的道场,这道场以雷音命名,就足以说明他想干嘛。此时如来让他扫寺庙,他却另有安排,他的想法,大家也能猜到了。

    不过,此时玄奘彻底懵了,他看看西方天际那庄严的如来法相,又看看眼前笑容可掬的弥勒佛,再看看洞开的、金光弥漫的小雷音寺大门。

    一边是现世佛祖让他扫尘即走,一边是未来佛祖让他入寺礼拜。两边都是佛,两边的话似乎都有道理,他一个小小的取经僧,夹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觉得头皮发麻,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僧衣。

    黑熊和沙僧也傻了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大气都不敢出。陈光蕊、孙悟空等人则冷眼旁观,他们心思不在拜庙上,只关注著糖生越发滚烫的身体和玄奘指尖那若隐若现的透明感。

    压力全部集中到了玄奘身上。他额角见汗,嘴唇微微颤抖。他知道,此刻他一句话说错,一件事办错,那可就后果难料。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双手合十,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著弥勒佛的方向,又对著西方天际,朗声说道,「阿弥陀佛。弟子玄奘,拜谢世尊指点迷津,亦感念弥勒佛祖盛情相邀。世尊慈悲,令弟子扫尘即行,意在令弟子心无旁骛,速赴灵山求取真经,解苍生倒悬之苦,此乃大慈悲,大智慧。弥勒佛祖所言亦在理,佛寺乃三宝庄严地,入寺礼佛,自是佛子本分。」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清晰而坚定:「然弟子窃以为,礼佛贵乎心诚,不在形迹。佛光普照,无处不在。弟子此刻身在山门,心向灵山。若入寺礼拜,恐耽延时日,有违世尊速速西行之嘱。若不礼拜,又恐负了弥勒佛祖一番美意,更恐失了礼敬之心。」

    「弟子愚见,不如在此山门之外,弟子心怀至诚,遥拜寺中诸佛菩萨金身,以表弟子对三宝之无上敬意。而后再依世尊法旨,清扫门庭尘埃,即刻启程西行。如此,既不违世尊法旨,亦全了礼佛之诚。心诚则无处非寺,心敬则诸佛在前。」

    玄奘这番话,可谓滴水不漏。核心意思就是:

    我人不到庙里面去拜,但我在门口,用最虔诚的心,遥拜一下你庙里的佛,表达我的敬意。这样既没违反如来「扫尘即走」的命令,也回应了弥勒佛「不拜失礼」的质疑。

    场面一时寂静。

    西方天际,如来佛祖那半开半阖的双目中,琉璃佛光流转,看不出喜怒,亦无言语。

    小雷音寺门口,弥勒佛那万年不变的笑脸上,肥厚的眼皮似乎极其细微地跳动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也凝滞了那么一瞬。显然,玄奘这看似周全的「高情商」回答,并没有让他满意。他要的是玄奘入寺,这「遥拜」算怎么回事?

    黄眉侍立在弥勒佛身侧,他性子暴烈,闻言更是按捺不住,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横肉跳动,握著狼牙棒的手青筋暴起,看向玄奘的目光充满了不屑和恼怒。这和尚,竟敢如此敷衍老佛爷?

    「嗯?」弥勒佛淡淡地瞥了黄眉一眼,那目光看似平和,却带著无形的压力。黄眉浑身一激灵,立刻低下头,将不满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是眼神依旧凶狠地瞪著玄奘。

    弥勒佛脸上的笑容重新变得自然,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凝滞从未发生。他呵呵笑道:「玄奘法师此言————倒也有几分禅意。心诚则灵,确然如此。」他看似认可了玄奘的说法。

    然而,他话锋一转,目光却已越过玄奘,直接投向了西方天际那无垠的琉璃莲台。虽然相隔万里,但那声音却清晰地穿透空间,响在如来座前,「世尊容禀。弟子非是有意质疑玄奘法师之心。只是,弟子观玄奘法师一路行来,虽历跋涉,然所遇之劫难似乎————寥寥无几?」

    弥勒佛的声音依旧带著笑意,却字字如针:「取经之路,本为历劫明心,消业证道。若劫数不足,业火未消,纵然到了灵山,恐也难以承载真经之重,更遑论以此化解天地量劫?如今玄奘法师过寺门而不入,连这近在咫尺的佛寺都不愿礼拜,只以遥拜搪塞,弟子斗胆请问世尊,此等————心志,可算得虔诚?可担得起化解量劫之重任?弟子心中,实在忧虑啊。」

    这番话一出,玄奘脸色瞬间煞白。弥勒佛直接质疑他取经的心不诚。说他一路没受什么真正的磨难,现在连拜佛都敷衍,根本不够资格取经化解量劫!玄奖急得额头冒汗,想要开口解释,「佛祖,弟子————」

    西方天际,如来佛祖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宏大而平静,仿佛在阐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弥勒。你所虑者,乃有形之劫,所见之业。然劫数无形,业火唯心。取经之路,非独行于山水妖魔间,更行于心念方寸之地。玄奘一路所见所闻,所思所惑,所舍所执,皆为其劫,皆化其业。其心向佛,志坚如石,此即为消业之始,渡劫之基。能否化解量劫,不在其路之长短,劫之多寡,而在其心之真伪,吾观玄奘,心志已坚,可至灵山。」

    如来直接否定了弥勒佛对「劫难」和「业火」的理解,认为玄奘一路的心路历程就是劫难,他的虔诚和坚定就是消业的证明,肯定他能到灵山,能担重任。

    然而弥勒佛显然并不买帐,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世尊所言,自是至理。然天地量劫迫在眉睫,众生业火如沸如灼,恐非心志已坚四字便可轻易化解。若到时————」

    「吾乃现世佛门之主。」

    如来佛祖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庄严,带著一种统御万佛的决断力,直接打断了弥勒佛的话。那琉璃佛光仿佛凝实了几分,一种无形的威压笼罩天地,「佛门兴衰,三界安危,此等重担,自有吾一肩担之!正如那人间州府,数百万生灵福祉系于州牧一身。吾既坐此莲台,掌此佛门,则佛门渡劫之责,三界安定之望,皆在吾身!吾言玄奘可取经,他便取得!吾言量劫可渡,此劫便渡得!此乃吾责,亦是吾权!」

    这番话,斩钉截铁,霸气凛然!直接将所有责任和权力揽在自己身上,明确告诉弥勒佛:现在我说了算,我说玄奘行就行!我说能渡劫就能渡!

    弥勒佛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胖胖的脸颊微微抽动。他沉默著,似乎在酝酿著什么。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从小雷音寺深处那片柔和的金色光海之中,又一道截然不同的佛光亮起!这道光显得更为古老、深邃,带著一种看透万古沧桑的寂灭之意。一个苍老而平淡,却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来,你既言佛门兴衰系于你一身,量劫成败皆在你掌中————可若,你无能带佛门渡过量劫呢?那时,你便非是佛门之主,而是————佛门千古罪人。」

    这声音不高,却如同万载寒冰,瞬间冻结了琉璃佛光的暖意,也让整个须弥山顶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过去佛,燃灯古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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