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通往「5」的道路(月票加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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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通往「5」的道路(月票加更1/2)
第二天,伊森·霍克将一块白板推到了市长办公室的中央。
白板上贴著九张照片,用黑色磁铁固定,排列成两排。
每一张照片下面,都用记号笔写著名字、选区编号,以及一行简短的备注。
里奥坐在椅子上,手里转著一支钢笔,目光扫过那些面孔。
这些人他大多在新闻里见过,有些在竞选辩论的后台打过照面,有些则完全陌生。
但在接下来的四年里,这九个人将决定他这个市长的命运。
罗斯福的声音响起。
「我们在街头上赢了,我们在投票箱里赢了,我们甚至把卡特赖特赶回了老家。」
「但是,如果你想通过预算案,想推行你的复兴计划二期,你就必须过这一关。」
「匹兹堡市议会。」
「在这里,你的市长行政令只是一张废纸,除非你能拿到那个神奇的数字。」
伊森在白板的顶端写下了一个巨大的数字:5。
「九名议员,一人一票,你需要五票,简单多数。」
「拿到五票,你就是这座城市的凯撒。拿不到,你就是一个只能在办公室里签字领薪水的吉祥物。」
里奥看著那个数字。
5。
听起来很小,很容易。
但当他把目光移向那些照片时,这个数字变得沉重如山。
伊森开始逐一拆解这九个盘踞在城市各个角落的「土皇帝」。
「目前的局势是3比2比4。」
伊森在白板上划了两条竖线,将九张照片分成了三组。
「首先,是这一组,你的反对派,你想拿到这三票,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伊森的笔尖点在第一张照片上。
照片里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白人男性,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穿著考究的定制西装,眼神里透著商人的精明。
「加文·斯通。第二选区议员,代表市中心商业区和那个最富裕的松鼠山区。」
「他是摩根菲尔德在议会的直接代理人,也是商会利益的坚定捍卫者。他反对一切形式的加税,反对一切可能影响商业环境的监管。」
「对他来说,你的「复兴计划」就是打劫富人的社会主义宣言。」
伊森的笔尖移向第二张照片。
那是一个短发的中年女性,戴著眼镜,表情刻薄,嘴角下撇。
「琳达·罗西,第五选区议员。」
「她是卡特赖特的政治盟友。卡特赖特虽然走了,但他留下的旧官僚体系、那些靠市政合同吃饭的承包商,现在都聚集在她的旗帜下。」
最后,伊森指向第三张照片。
一个身材魁梧,脖子很粗,满脸横肉的男人。
「皮特·米勒。第九选区议员,代表城市外围的保守白人社区,以及警察工会。」
里奥看著那张脸,觉得有些眼熟。
「他和那个被卡特赖特送进监狱的前警察局长戴夫·米勒有关系?」里奥问。
「远房堂兄弟。」伊森回答,「而且他们都在同一个爱尔兰裔的警察俱乐部里混,你在市政厅的广场上对抗警察系统,这让他对你的态度相当不好。」
里奥看著这三张脸。
这就是坚硬的岩石,毫无缝隙。
伊森的笔移向了另一边,那里只有两张照片。
「这是我们的基本盘,我们的铁杆盟友,这两票是稳的。」
第一张是一个年轻的非裔女性,眼神坚毅,编著脏辫。
「艾莎·威廉士。第三选区议员,代表山丘区。她是年轻的进步派,和你一样,靠著草根动员上来的。你在山丘区的演讲帮了她大忙,她会支持你的复兴计划。」
第二张是一个戴著厚底眼镜,头发卷曲的犹太裔男子。
「本吉·科恩。第四选区议员,代表奥克兰的大学城区。他是匹兹堡大学的政治学教授,激进的左翼知识分子,桑德斯派系的天然盟友。」
「他虽然有点书呆子气,但在大是大非上,他会站在我们这边。」
伊森在剩下的四张照片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里奥。」
「中间派,摇摆票,墙头草。」
「这四个人,他们没有坚定的意识形态,他们既不完全听命于摩根菲尔德,也不完全信任我们。」
「他们只关心一件事:利益。」
「这也是决定胜负的四票。」
「有意思。」
罗斯福的声音在里奥的脑海里响起。
「九个人,九条心。每个人都守著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每个人都把自己手里那张选票看作是皇冠上最耀眼的宝石。」
罗斯福似乎借著里奥的眼睛,重新审视著白板上那些陌生的面孔,就像当年审视那些顽固的最高法院大法官一样。
「这就是美国政治最精妙,也最残酷的设计,里奥。」
「权力被切分,被制衡,被锁在一个个互相咬合的齿轮里。任何想要快速转动这个机器的人,都有可能被齿轮崩断手指。」
「你需要去整合他们,把这些散乱的齿轮,强行拼装成你的战车。」
「但别搞错了方向,别把这看作是个人恩怨。」
罗斯福沉声说道。
「看看那三个反对你的人。」
「他们不是怪物,也不是单纯的坏人。他们只是在忠实地履行他们的职责,就像你忠实地履行你的职责一样。」
「在这张桌子上,每个人都是自己利益的代表,每个人都是自己所处阶级的传声筒。
「」
「那三个人之所以想看你失败,是因为你的成功,意味著他们所代表的那个阶级的利益将受到损害。」
「这是少数服从多数的政治游戏。在这里,真理不是写在书本上的教条,真理只掌握在多数人的手中。」
「你无法用你的道理去说服他们,因为你们的屁股坐在不同的椅子上。」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说服那些中间派,去拉拢那些摇摆不定的人,把他们变成你的多数。」
「当你手中的票数压过他们的时候,你的意志就是真理,你的命令就是法律。」
「到时候,无论他们多么恨你,他们也只能闭上嘴,乖乖地服从。」
「这就是规则。」
里奥在心里问道:「总统先生,您当年是怎么对付这些人的?您是怎么让那些恨您的人,最终不得不投票支持您的新政的?」
「威逼,利诱,分化,拉拢。」
罗斯福给出了四个词。
「我用公共工程的拨款去诱惑那些摇摆州的议员,告诉他们,如果想让他们的选区里修起大坝和桥梁,就得投赞成票。」
「我用广播演说去发动群众,让成千上万的选民给他们的议员写信,如果不投票支持我,下一届选举就让他们滚蛋。」
「对于那些实在顽固不化的,我就在他们身边安插钉子,找他们的把柄,让他们在政治上寸步难行。」
「里奥,面对这九个人,你不能当一个乞求者。」
「你必须当一个征服者。」
「你不能指望用道理去说服他们,因为他们听不懂道理。」
里奥看著那九张照片,感觉像是看著九座大山。
就在这时,伊森·霍克开口了。
「里奥,我们需要著重关注这个人。」
伊森·霍克站在白板前,手指点在了位于中间那张照片上。
照片里的人即使在这不会动的图片中,也透著一股令人不舒服的圆滑。
托马斯·莫雷蒂。
匹兹堡市议会议长。
「我们得谈谈这个人。」伊森的声音里少有的透著一丝无奈,「如果说卡特赖特是以前那个坐在台面上的皇帝,那莫雷蒂就是躲在暗处的看门人。」
里奥看著照片。
六十岁,义大利裔,宽脸盘,总是挂著一副看似慈祥实则冷漠的微笑。
流水的市长,铁打的议长。
「先给我仔细讲讲另外三个人。」里奥说。
伊森在莫雷蒂的照片旁边画了三条线,分别连接到另外三张照片上。
「这三个人,是议会里的中间派,也就是摇摆票。」
伊森指向第一张,一个满头白发、看起来有些迟钝的老人。
「比利·怀尔德,大家都叫他老比利,代表传统的工会选区。但他和弗兰克不一样,弗兰克是斗士,老比利是商贩。」
「他只在乎能不能给他的选区多弄点停车位,或者给他的亲戚在市政厅里找个闲职。
「」
伊森指向第二张,一个穿著鲜艳套装的中年拉丁裔女性。
「萨米拉·罗德里格兹,代表布鲁克林区的拉丁裔社区。她很务实,甚至可以说是势利。」
「谁势力大她帮谁,谁赢她帮谁。」
最后一张,是一个戴著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白人男性。
「斯塔尼·贝克,代表城郊结合部的中产社区。他最怕乱,最怕加税。」
伊森停顿了一下,看著里奥,做出了总结:「这三个人的利益其实和我们没有根本性的冲突,老比利想要停车位的拨款,罗德里格兹想要商业区的改造许可,贝克想要加强社区治安的预算。」
「他们是商人,不是死士。只要我们能给出足够的筹码,满足他们的利益诉求,他们完全可以倒向我们。」
伊森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只要能够拿到这三票,加上艾莎和本吉,理论上,我们手里已经握有了能够通过预算案的5张票,我们就可以在投票环节赢得胜利。」
说到这里,伊森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严峻起来。
「但是,真正的麻烦不在这里。」
「就算我们搞定了这所有的票数,只要莫雷蒂还坐在议长的位置上,我们就依然可能输得一败涂地。」
「因为作为市议会议长,莫雷蒂手里握著一样比选票更致命的武器—议程设置权。
「」
里奥愣了一下:「议程设置权?」
「是的。」伊森解释道,「这才是议长真正的权杖。」
「按照匹兹堡市议会的章程,所有的提案,无论是市长提交的预算案,还是议员提交的条例草案,都必须先分配给相应的专门委员会进行讨论,最后才能排期进入全体会议进行表决。」
「这个过程,没有明确的时间限制。」
伊森看著里奥,语气变得沉重。
「也就是说,莫雷蒂甚至不需要公开投反对票来得罪你,他只需要做一件事什么都不做。」
「他可以把你的预算案扔进预算与财政委员会」那个黑洞里,让琳达·罗西去负责审查。」
「琳达会安排没完没了的听证会,今天让你补充财务数据,明天让你解释环保影响,后天让你提交法律合规报告。」
「只要有一份文件不合格,或者有一个数据有疑问,审查就会无限期暂停。」
「这就叫口袋否决。」
「他可以把你的复兴计划拖上三个月,半年,甚至一年。直到市民们对你的热情耗尽,直到工人们因为没有工作而失望离开,直到你的政治声望彻底破产。」
「而他,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对外宣称我们需要对纳税人负责,正在进行严谨的审查」。」
里奥听著伊森的描述,感到一阵室息。
这就是官僚体系最可怕的地方。
它只需要用流程就能杀死你。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里奥感到困惑,他问向罗斯福,「复兴计划对城市有利,能创造就业,能改善治安。如果匹兹堡变好了,对他这个议长也有好处,他不想连任了吗?」
在里奥看来,政治虽然充满斗争,但终究是为了解决问题。
是为了共赢。
「孩子,你还是太天真了。」
罗斯福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你以为莫雷蒂在乎的是匹兹堡好不好?你以为他在乎的是那些工人有没有饭吃?」
「不。」
「他在乎的只有一样东西:权威。」
「在这座市政厅里,在你来之前,他是真正的地下皇帝。卡特赖特虽然是市长,但在很多具体事务上,也得看他的脸色,他们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平衡。」
「但现在,你来了。」
「你是一个携带著巨大民意光环,通过一场近乎革命的选举上台的强力市长。」
「你绕过了所有的中间环节,直接和人民对话。你用行政命令推动改革,你用联邦资金搞建设。」
「这让他们显得无足轻重,变成了可有可无的橡皮图章。」
「这是莫雷蒂绝对不能容忍的。」
罗斯福的声音变得尖锐。
「对于他这种老油条来说,你的成功,就是对他权威最大的挑战。」
「他要的不是阻挠复兴计划本身,他甚至可能也觉得这个计划不错。」
「但他要的是驯服你。」
「他要让你明白,在这座城市里,不管你是多大的英雄,不管你拿了多少选票。」
「如果没有他托马斯·莫雷蒂的盖章,你连街边的一个井盖都换不了。
「他要让你撞得头破血流,然后不得不跪下来,去敲他的门,去求他,去跟他做交易,去承认他的地位。」
「这就是权力的逻辑。」
「在权力面前,公共利益永远是第二位的,座次才是第一位的。」
里奥沉默了。
他看著白板上莫雷蒂那张微笑的照片,仿佛看到了那张笑脸背后隐藏的狰狞。
这是一个比卡特赖特更难缠的对手。
卡特赖特至少还有明显的弱点,有想要连任的欲望,有背后金主的牵制。
而莫雷蒂,他没有明显的破绽。
他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太久,根深蒂固,油盐不进。
「我们该怎么办?」里奥在脑海中问罗斯福,「像对付卡特赖特那样对付他?我可以在匹兹堡之心」上发起动员,发动群众去包围议会,逼他下台?」
「不,那是自杀。」罗斯福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里奥,你必须搞清楚市议会和市长在权力来源上的根本区别。」
「你是市长,你的权力来自全城选民的普选,你的合法性建立在三十万人的总票数上。所以你可以打舆论战,你可以用大势去压人。」
「但莫雷蒂不一样。」
「首先,议长这个位置,不是市民选出来的,而是那九个议员关起门来互选出来的。
只要他能搞定那几个关键票,让他这帮老兄弟满意,外面的民意对他来说就是耳边风。
「其次,也是最棘手的一点—选区制度。」
「每一个市议员,都是一个个独立小王国的国王,他们的权力只来源于他们自己的那个选区。」
「你不能像选市长那样去干涉他们的选区选举,那是徒劳的。」
「莫雷蒂在他的选区经营了二十五年。他认识那里每一个教会的牧师,每一个家长委员会的主席,甚至每一个开杂货铺的老板。」
「他给他们修了路灯,帮他们解决了停车罚单,他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滴水不漏的恩庇网络。」
「如果你现在发动全城的舆论去攻击他,去攻击他的选区。」
「他只需要做一件事:站出来,告诉他的选民,那个住在市政厅里的傲慢的新市长,正在试图欺负我们这个社区,正在试图剥夺属于我们的利益。」
「那样一来,你不仅伤不到他分毫,反而会让他成为那个社区的守护神,让他的票仓变得比钢铁还硬。」
「你在打空战,而他在打地道战。你的炸弹再响,也炸不到躲在地窖里的他。」
里奥听著这番分析,感到一阵头疼。
这才是真正的政治壁垒。
这种由选区划分和互选制度构成的防御体系,比摩根菲尔德的金钱更难攻破。
「所以,硬攻是行不通的。」罗斯福做出了总结,「攻击议会,会被视为攻击民主制度本身,这会让你在政治道德上瞬间破产。」
「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切入点。」
「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或者一个来自外部的,强大到让他不得不把议程拿出来的压力。」
罗斯福停顿了一下。
「不过,在动用重武器之前,我们得先试试外交手段。」
「这叫先礼后兵。」
「你去见他。」罗斯福说,「以市长的身份,正式去拜访这位议长。」
「去看看他的态度,去听听他的价码。」
「就算谈不拢,也要让他知道,我们给过他机会了。」
里奥睁开眼睛。
「伊森。」里奥对正在整理文件的伊森说,「帮我联系莫雷蒂。」
「告诉他,我想见他。」
「就在这周,越快越好。」
「地点随他定,时间随他定。」
「我想和他谈谈关于预算案的事情。」
伊森有些惊讶:「你剑定?现在去见他,等于是在向他示弱。」
「我知道。」里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但这是一种必须的姿态。」
「我比谁都清楚,我和莫雷蒂之间的分歧是根本性的,不可能靠一次喝咖啡就能解决。他不会丏易放弃手中的权力,我也不会接受被阉割的改革。」
「但我必须去。」
里奥走到镜子前,剑认自己的领带没有歪斜。
「我要让全匹兹堡的市民都看到,他们的新市长是一个为了城市的未来,愿意放下身段,甚弗愿意蚁受羞辱去寻求合作的人。」
「我要向公有人展示我的诚意,展示我为了推动复兴计划公做出的努力。」
「这样,当谈判破裂,当我被迫拔出兰的时候,就没有任何人能指责我是为了迎利而挑起战争。」
「你就说是为了寻求议长的指导。」里奥转过身,对伊森说道,「我要让他觉得,我已经准备好去吻他的戒指了。」
伊森点了点,拿起了电话。
他拨通了市议会议长办公室的内线号码。
接电话的是莫雷蒂的行政秘书,一个声音尖细、语气傲慢的女人。
伊森表轻了市长希望尽快与议长会面的请求。
电话那仍传来了翻动日程表的声音。
那种声音持续了很久,似工在故意展示议长的忙碌。
过了足足两分钟,那个女秘书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霍克先生,你也知道,议长最近的日程排得非常满。」
「各种委员会的会议,还有社区的听证会,他实在抽不出时间。」
伊森三著性子:「这是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关于下一财年的预算案,市长希望能在提交前听听议长的意见。」
「预算案?」女秘书丐笑了一声,「那个不急,反正还要走很长的流程。」
「不过,既然市长这么坚持————」
女秘书的声音里充满了施舍的意味。
「下周二中午。」
「十二点十分,到十二点二十分。」
「议长在他的办公室吃午餐,如果市长愿意的话,可以过来聊十分钟。」
「这已经是我们能挤出的最早,也是唯一的时间了。
1
伊森握著电话的手紧了紧。
下周二,而且丫有十分钟。
还是在午餐时间。
这不仅仅是拒绝。
这更是一种羞辱,一种权力的展示。
莫雷蒂在用这种方式告诉里奥:在这里,你不是什么市长,你丫是一个需要排队等候召见的下位者。
你的时间不值钱,我的时间才值钱。
我让你等,你就得等。
伊森捂住话筒,看向里奥,眼乂里充满了伙怒。
「里奥,那个老混蛋————」
里奥却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
他丫是平静地点了点,示意伊森答应。
「好。」伊森深吸一口气,对著电话说道,「我们接受,下周二中午,十二点十分。」
电话挂断了。
伊森把听筒重重地摔在座机上。
「这简直是把我们的脸踩在地上摩拢!」伊森伙不平,「十分钟?我们在那儿能干什么?看他吃三明治吗?」
里奥走到窗前,看著对面那栋属于市议会的附属楼。
那栋楼不头,很旧,但在这一刻,它投下的阴丸似工比摩根菲尔德的大厦还要长。
「别生气,伊森。」
里奥淡淡地说道。
「伙怒解决不了问题。」
「他想羞辱我,没关系。」
「丫要能让他把门打开,哪怕丫有一条缝,哪怕丫有十分钟。」
「我也能把我的脚伸进去。」
里奥的眼神变得冰冷。
「而且,这也让我剑认了一件事。」
「这帮人,不值得我们用任何温和的手段去对待。」
「既然他不想体面地谈。」
「那我们就准备好,用不体面的方式来结束这场对话。」
里奥看著伊森。
「去准备一下。」
「查一查莫雷蒂那个选区的情况。」
伊森很快便明丕了里奥的意思,点了点,离开了办公室。
既然已经决定要跟莫雷蒂翻脸,要跟市议长开启一场战争,那么在战争开始前擦亮刺刀,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里奥重新坐回办公桌后,拿起了那份厚厚的预算案。
他的手指丐丐抚摸著文件粗糙的封面。
看门人莫雷蒂。
你真的以为靠著一把生锈的旧锁,就能永远守住那扇门吗?
如果你不开门。
那我就把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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