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智力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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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智力考核
精武寻梦等人躬身应道:"全凭城主定夺,我等绝无二言。"
箫剑仁指尖轻叩檀木案几,目光如电扫过精武寻梦:"方才不是火烧眉毛般急切么?如今倒是......"
精武寻梦慌忙作揖,额角沁出细汗:"城主明鉴,小的岂敢存半分不敬之心?"
箫剑仁剑眉一挑,玄色锦袍无风自动:"本城主胸襟若海,岂会与尔等计较?"
精武寻梦面色涨红如煮熟的虾子,手指无意识攥紧了青玉腰带。
箫剑仁霍然起身,鎏金袖摆划过流云纹石柱:"侍卫会引诸位至膳厅,厢房早已备妥。"话音未落,人已踏着鎏金云履转过十二扇紫檀屏风。
映雪园内冰棱垂檐,残雪如银屑般点缀在冬青叶脉之间。精武寻梦三人围坐在八角赏雪亭内,耳畔尽是积雪压枝的簌簌轻响。待雕花食盒中的珍馐撤去,三人各自在挂着蜀绣帐幔的厢房内调息。
未时三刻,铜环叩门声惊起檐下寒雀。精武寻梦整了整孔雀纹护腕,跟着玄甲侍卫穿过九曲回廊。会客厅内迦蓝王子正将鎏金匕首收入鞘中,阿健擦拭着玄铁臂铠上的云纹,三方人马呈鼎立之势分坐紫檀圈椅。
忽闻环佩叮咚,箫剑仁挟着凛冽寒气跨入门槛,腰间螭龙玉珏与玄铁令牌相击,发出金玉之音。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众人气色:"既已恢复,便随我去演武场——这第二试,考得是七窍玲珑心。"
八名绾着飞仙髻的侍女鱼贯而入,玛瑙镇纸压住洒金宣纸,狼毫笔尖在端砚中蘸出墨梅。九方墨香里,箫剑仁的声音似寒泉击石:
"一问护驾之策,二问应变之法,三问......"他指尖掠过腰间虎符,"尔等对此次西行,究竟悟得几分?"
"现在开始作答,时限一个时辰。"青衫文官拂袖负手,铜漏应声翻转,细沙开始簌簌流淌。
精武寻梦垂眸拨弄着茶盖,盏中碧螺春舒展沉浮,氤氲雾气模糊了他眉间神色。羊脂玉笔山映着未开的松烟墨,在案头凝成冷冽的霜色。
狼毫齐喑声里,八张檀木案接连响起碾硃声。迦蓝王子腕悬玄玉镇尺,阿健三指虚握松烟墨,皆在澄心堂纸上落下端正的馆阁体。
迦蓝王子斜睨着对面气定神闲的身影,玄玉镇尺重重压住宣纸,唇角泛起讥诮——这般故弄玄虚,待沙漏尽时看尔如何收场。
阿健指腹反复摩挲着砚台边缘,歙砚触手生温,墨海却泛起细碎涟漪——那厮连羊毫都不曾润开,究竟藏了什么后手?
羊毫舔墨的窸窣声中藏着时代悖论:这光怪陆离的江湖,能使判官笔的遍地皆是,会握紫霜毫的却凤毛麟角。
精武问情以剑客握兵刃的架势捉住墨锭,酒肉和尚竟用念珠镇住宣纸。待松烟墨化作恰到好处的黛色,四张案头已各显神通。
余者运墨如泼山水,浓者似乌云摧城化开团团墨渍,
箫剑仁示意侍女收拢众人答卷,指尖掠过那四份墨色浑浊的绢帛时,眉心微蹙。纸面腾起青烟,他袍袖轻振,四份答卷凌空而起,未及落地便在半空中碎作星火微芒。真气流转间墨香尽散,竟在青石砖上蚀出梅花状焦痕。这般举重若轻的焚天诀,令精武寻梦喉头发紧,掌心已攥出冷汗。
被焚毁答卷的四人面皮涨得紫红,靴尖无意识地碾着地砖缝隙,仿佛要将那抹焦痕碾入幽冥。待见迦蓝王子鎏金笺、精武问情云纹卷乃至酒肉穿肠过的油渍黄纸皆在箫剑仁指间化作齑粉,先前四人方长舒浊气,脊背重新挺直三分。
阿健的答卷被拾起时,箫剑仁指尖刚触到纸面,那叠宣纸竟自行震颤起来。字迹间隐现霜刃寒光,墨痕游走如龙蛇相搏。"好个剑气藏锋!"老者眼中迸出精光,话音未落,纸页已层层剥裂,化作漫天银蝶翩跹而散——原是剑气过处,千年澄心纸也承不住三息。
精武寻梦盯着案头最后那份皱巴巴的答卷,喉结滚动。箫剑仁两指拈起纸角,指尖在宣纸上空虚划数道剑气,歪斜字迹竟随剑气流转渐次浮现金光。"笔锋如幼童涂鸦,偏生筋骨暗藏。"老者摇头时,纸页突然迸出凤鸣清音,转瞬碎成金粉簌簌洒落砚池。
迦蓝王子盯着砚中金辉面色发青,精武寻梦却望着自己指尖怔忡——方才箫剑仁虚划的轨迹,分明是他幼时练字总也学不会的"铁画银钩"起手式。秋风穿堂而过,卷着纸灰掠过他垂落的广袖,恍惚又是二十年前那个摔笔逃出书房的午后。
箫剑仁宽大袖袍无风自动,那道承载着精武寻梦答案的绢帛,不知是被收入乾坤袖中,还是已随内力化作齑粉飘散。众人屏息望去,只余空庭月色如霜。
迦蓝王子与众人交换眼色,皆在彼此眼底瞧见几分快意。他们宁肯相信那绢帛已湮灭于城主翻掌之间,仿佛这般臆想便能消解胸中块垒。
真相如坠入寒潭的石子,涟漪过后再无痕迹。九道目光灼灼如炬,将端坐高台的玄衣身影烙出重影。
箫剑仁广袖轻扬,檐角铜铃应声轻颤:"月移星沉之时,自见分晓。"此言既出,精武寻梦等人纵有千钧焦灼,亦只得随佩刀护卫穿廊而去,朱漆回廊间脚步声声叩心。
暮色浸染的庭院里,鎏金香炉吞吐着伽蓝香雾。忽闻环佩叮咚,十二位云鬓少女鱼贯而入,绛纱裙裾扫过青砖,恍若霞染秋水。八宝攒盒盛着琥珀光,玛瑙盏注满葡萄红,珍馐玉馔次第铺陈于汉白玉案。
清泠泠的丝竹声自花荫深处浮起,忽有裂帛之音破空。领舞少女足尖点地惊鸿照影,广袖翻飞似流风回雪。其余舞姬旋身如月华流转,金步摇在烛火中曳出流金轨迹。
当值歌姬檀口轻启,唱到"飒沓如流星"时,腰间软剑应声出鞘,寒芒与皓腕相映成辉。剑穗红缨扫过酒樽,带起陈年佳酿的醇香,混着舞姬袖底沉水香,在夜色里酿成醉人的漩涡。
精武寻梦执盏的手悬在半空,琥珀酒液映着漫天星河。忽见领舞者回眸一笑,石榴裙绽开十丈软红,恍若将整个江湖的绮丽都揉进了这方寸庭院。
精武问情凝望着舞娘旋身时惊鸿一瞥的雪峦沟壑,琥珀酒盏在指间轻晃,眸中碎着烛火摇曳的浮光。
精武寻梦倚着雕花凭栏,看水袖翩跹似流云,听金铃脆响遏行云,喉间却蓦然涌上杜牧笔下那缕铁马冰河的叹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素来浅酌的他执杯如握寒刃,清冽酒液在盏中漾开泠泠月辉。
酒肉穿肠过与精武问情击缶作歌,鎏金酒觥与琉璃夜光杯相碰声声,不时拽过斟酒侍女的纤腕讨要交杯。石榴裙裾旋开朵朵朱砂,环佩叮当织就满室旖旎。
唯独精武寻梦身侧的素衣侍女咬碎银牙,皓腕凝霜却悬壶不落:"公子这般避之不及,可是嫌奴家蒲柳之姿污了青眼?"
精武寻梦恍若置身千军阵前,耳畔金戈铁马声淹没了软语温言。侍女眼尾洇开淡淡胭脂色,忽而仰颈倾壶,琼浆顺着玉颈蜿蜒而下,浸透雪纱抹胸,在烛火下晕出剔透的琥珀纹。
酒肉穿肠过捻动佛珠的手骤然收紧,精武问情掷杯震得案上青梅乱跳,两人目光如淬火刀锋,齐齐劈向神游天外的青衫客。
精武问情蒲扇般的右掌挟风落下,震得檀木凭栏簌簌落尘:"榆木疙瘩!没见着美人泪湿鲛绡帕?"
精武寻梦如梦初醒抬眸,却见酒肉穿肠过已夺过侍女手中银壶,指尖佛印流转生辉:"般若汤岂能浇愁肠?檀越若心有千千结,不妨说与菩提听。"
侍女慌忙摆手,绢帕扫翻了茶盏,垂首时耳坠晃出一片碎光:"少侠们莫怪,原是奴家失仪了。"
精武寻梦指尖摩挲着冰裂纹酒盅,鎏金烛台将青釉纹路映得忽明忽暗。连斟三盏琥珀光仰头一饮而尽,酒气漫上眼尾洇开胭脂色,眼前泛起薄雾般的朦胧,雕花窗棂外的新月竟叠成了并蒂莲。
精武问情转着青玉扳指,忽然倾身越过案几上蒸腾的蟹粉豆腐羹,锦缎广袖拂落几粒碧粳米:"你那墨宝究竟写的什么?莫不是将《兰亭集序》临成了鸡爪印?"
酒肉穿肠过拍着油亮的脑门,蜜蜡佛珠在粗腕间叮当乱响,眯起醉眼乜向廊下悬着的鎏金鹦鹉架:"洒家在檐下看得真切,你小子执笔如拈花,落墨似惊鸿,偏生字迹比老衲的袈裟褶还乱!那墨团儿活似达摩洞里的壁虎爬!"
精武寻梦恍若未闻,银箸挑起翡翠虾仁送入口中,玛瑙耳坠在烛火下晃出流霞光。待到第三枚莲藕酿肉下肚,蟹壳青的瓷盘边沿已凝着琥珀色糖霜,眼前的重影才渐渐收拢成完整轮廓,却见檀木食盒里竟游着尾朱砂点额的糖醋鲤。
精武问情屈指叩响青瓷酒盏,盏中残酒惊起涟漪,映着眉间那点朱砂痣愈发殷红如血:"莫不是答不出题,学那江湖骗子故弄玄虚?昨儿还见你往城隍庙求了支下下签。"
酒肉穿肠过拍着光头哈哈大笑,赤金耳铛在肥硕耳垂上乱颤,油津津的指节敲得嵌螺钿食案咚咚响:"这手空城计唱得妙极!洒家敬你这七分从容三分狡黠!"说着将半坛竹叶青推过案几,酒液泼洒处竟开出朵颤巍巍的并蒂木樨。
精武寻梦拍落筷尖沾着的桂花蜜,鎏金护甲划过银箸带起清越龙吟,酒意染红的眼角斜斜挑起:"在诸位心中,某便是这般惫懒模样?"话音未落,玛瑙盘中的水晶肴肉忽化作振翅的玉蝴蝶,扑棱棱撞碎了屏风上绣着的牡丹春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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