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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弼国公,詹事府有人在模仿你【求月票】


第284章  弼国公,詹事府有人在模仿你【求月票】

    瞧瞧!

    都过来瞧瞧!

    什么叫格局,什么叫担当,什么叫官场里的清流!

    作为太医院院使,皇亲国戚和高官权贵他见得多了去了,真就没见过几个像鄢懋卿这种遇上了事不先想著怎么明哲保身,主动帮下面的人把责任扛起来的官员。

    他都不敢想在这样的上官手底下办事能有多么的痛快,又能有多么的暖心,多么的安心。

    毕竟这件事的确是出力不讨好,万一太子有所差池,担责的人必定首当其冲。

    而若是侥幸救回了太子,功劳则要参与的人一起分,如此风险与收获根本不成正比。

    甚至扪心自问,他这个院使在太医院也做不到这一点。

    这里面虽然的确有一些客观因素。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自己的问题也是不小,他和朝廷中的其他官员一样,深切明白「多做多错少做少错」的道理。

    只是这一点,就已经让他感到自惭形秽。

    所以————

    「是我此前做错了么?」

    许绅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那群踟蹰不前,畏首畏尾的太医院下僚。

    这些下僚注意到他看过来,一个个或是避开目光,或是低垂脑袋。

    哪怕鄢懋卿已经做出了明确的指示,也没有一个人主动走上前来协助他一同施救太子。

    他们与他一样,甚至可能比他更明白「多做多错少做少错」的道理,这也算是一种上行下效吧。

    别看他只是一个太医院院使,其实朱厚总一直都将他当做最重要的「厨子」,给他的品秩并不算低,因此现在他领的可是二品工部尚书的俸禄,在太医院也有著绝对的权力。

    但这样绝对的权力,却始终没有办法让这些下僚心服口服,与他同心同德,时常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

    而现在,许绅终于从鄢懋卿身上体会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鄢懋卿这样的上官,能够令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痛快、暖心与安心,甘心为其卖命。

    那么将心比心,他这样的上官,则恐怕只会令下僚办事时感到憋屈、寒心与不值吧,又有谁会对他心服口服呢?

    于是许绅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对自己的下僚道:「过来几个人协助于我,责任由我一肩来————我与弼国公一起担!」

    灌鸡蛋清和草木灰的事,与灌肠的事几乎是同步进行。

    这些琐事自然用不著鄢懋卿亲自动手,都人与太医都比他这个门外汉专业的多。

    王贵妃放心不下,坚持要在旁边看著。

    鄢懋卿便也在一旁陪著,主要是防止王贵妃心疼儿子,又忍不住开始指手画脚,阻碍解毒进程。

    毕竟想想也知道,太子长了这么大,绝对从未被人强灌过草木灰,更是从未被人如此暴力的捅咕腚眼————这在王贵妃看来,恐怕已经与酷刑无异。

    好在此刻王贵妃此刻已经变的理智了许多,虽然一直在不断的蹙眉瞪眼,但是还真就只是在一旁看著,忍著没发出一点声音。

    期间鄢懋卿也在与王贵妃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著话,转移著她的注意力。

    「距离太子用膳,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这同样是一个并不乐观的消息,因为据鄢懋卿所知,两个时辰已经足够太子吸收掉大部分毒素,就算是后世常见的洗胃都来不及了。

    而此刻灌草木灰和灌肠,的确只能算是尽人事听天命,尽可能的清除肠胃中残存的毒素。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太子还能挺过来的话。

    那就证明他无法致仕回乡就是天意,他自此也只能彻底认命,只想著如何做一个闲散国公就好了。

    甚至有时,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他也可以在某些事情中反过来利用这种「天意」,让「天意」助自己一臂之力。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

    他在后世小说中,看到的类似套路,首先主角不是得有一个类似于保险的福报系统么?

    如此还可以解释为系统不想支付保险金,因此不断的套路主角,阻挠主角达成目标,这样去想才给人一种合理的感觉。

    可他分明就没有这种奇奇怪怪的福报系统。

    也不明白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天意」,而致仕回乡也完全是他主观上的从心想法,既不碍谁的事,又不拿谁的保险金,为何会引来「天意」如此针对?

    总觉得因果上没能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其实也就是鄢懋卿现在尚不知道,他其实已经在鬼门关上转悠了好几回。

    否则他恐怕就会逐渐反应过来,这一切都不过只是巧合,甚至其实就是一种「事在人为」。

    是他通过自己的行为改变了这个世界,改变了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每一个人都产生了个自不同的因果,才让他屡次从一次次必死的局面中侥幸活到了现在。

    而他之所以无法致仕回乡,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他自己总是忍不住心急乱来,却又总是自相矛盾的恪守底线。

    否则不过是致仕回乡这么一点心愿而已,怎会有如此艰难?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越是他这样的人,就越是太过主观,越是容易钻牛角尖————  

    如此历时半个时辰。

    朱载壑已经被折腾的一塌糊涂,浑身上下压根找不出几处干净的地方,连那张床榻上的被褥感觉也已经不能再要了。

    「弼国公,你看————是否需要催吐,或再给太子殿下开些催泻的方子,以便加快祛毒的进程?」

    许绅擦干了手,又凑到鄢懋卿身旁问道。

    「大可不必,自现在开始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命人给太子缓慢进些淡盐水,使用湿巾尽量控制体温就行。」

    鄢懋卿当即否决了他这个想法。

    据他所知,眼下能做的只有补水和降温,这种情况下催吐或催泻,只会令本就虚弱的朱载壑出现同样致命的脱水症状。

    当然如果放在后世,最正确的做法是毫不犹豫的拨打120,各位家长和小朋友千万不要学他,他这只不过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而已。

    「好,好,下官明白了。」

    许绅连连点头,他觉得鄢懋卿并非对医术一窍不通,相反他好像比自己更加见多识广。

    说不定日后有些疑难杂症也可以向他请教。

    「那————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王贵妃也在一旁眼巴巴的问道。

    「安静的等待,当然,也可以在心中为太子殿下祈福,祈祷苍天庇佑于他,洪福齐天。」

    鄢懋卿无奈的轻声道。」

    」

    王贵妃闻言情绪随之又低落了几分,默默去到床边,从都人手中接过湿巾,轻轻撩开朱载壑额头上的乱发,悉心为其更换。

    被鄢懋卿斥责之后,尤其是明白朱载壑其实是被人下了毒之后,她的承受能力似乎比之前强了不少。

    毕竟她也知道,被人刻意下的毒物————已经超越了医术的范畴,不是尽不尽力救治的问题。

    而许绅则又小声道:「弼国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鄢懋卿点了点头,如此带著些许疑惑跟随许绅来到门外,才听许绅施礼说道:「弼国公,下官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不过下官见你一面也不容易,又恐怕时间久了就忘了,这才借这个机会向你说明此事。」

    「许太医,直说无妨。」

    鄢懋卿闻言更加疑惑。

    许绅随即压低了声音:「弼国公,詹事府有人在模仿你。」

    「虽然下官也想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最近几日,的确有一个詹事府的官员连续前往犬子经营的茯苓堂。」

    「而且无独有偶,他每日在茯苓堂开的是与弼国公一样的百合固金汤,最后试图用一百两银子贿赂下官,请下官给开的病状也是肺痨。」

    「此事还请弼国公多多留意,免得中了什么人的奸计。」

    「啊?!」

    鄢懋卿不由一怔,脸上的疑色更盛,「居然有这种事,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司经局冼马,徐阶。」

    许绅终于将这个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

    这下鄢懋卿更糊涂了,甚至瞠目结舌。

    什么情况啊这是?

    难不成自己模仿了徐阶的装逼戒语,徐阶为了扳回一城,居然模仿起了他当初为了致仕回乡而办的事情?

    可这未免也太低级了吧?

    难道徐阶不知道自己搞了这么一出,最终不也还是没走成么?

    正说著话的时候。

    「弼国公,许太医,你快进来瞧瞧,我儿睁开眼了,我儿睁开眼了!」

    内殿忽然传来了王贵妃欣喜若狂的叫声。

    「走,进去看看!」

    鄢懋卿不得不立刻抛开心中的不解,领著许绅快步跑进内殿。

    「呵————呵————」

    只见朱载壑还真就睁开了眼睛,不过他的瞳孔依旧扩大涣散,仿佛没有焦点,嘴巴里面也只能发出仿佛被砂纸磨过一样的嘶哑声音。

    但此刻他皮肤上那血一般的殷红颜色似乎的确减退了那么一些。

    最重要的是,相比之前无意识的抽搐与昏迷,这的确要算是一个转好现象!

    而且据鄢懋卿所知,颠茄碱类中毒似乎不像毒蘑菇或后世的百草枯一样,应该不存在那种会骗人的回光返照。

    所以————我又一次证明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如有实质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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