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凌潇帝篇:爱学习的神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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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忆离这一番“取材”壮举,除了让一众神官扶额叹息,却还起了另一重意想不到的作用,那便是吸引同样“奇葩”的同类。
这同类并非神族修士,而是来自世代交好的友盟,人族之中那位以“疏狂”闻名的楠琼仙君。
——是位女君,且有个极鲜明的癖好:爱吃瓜。
不是寻常瓜果,而是“战地热闹瓜”。每逢战场之上各族交锋、打得天崩地裂时,旁人避之不及,她却总能寻一处稳妥又视野绝佳的位置,慢条斯理地摆开一张小凳,捧出一包五香瓜子,边嗑边赏,津津有味。偶尔看到精彩处,还会抚掌轻笑,点评两句“这招力道差了些”或“方才那式腾挪倒是漂亮”。
其潇洒享受之态,与徐忆离那种“以战场为厨房”的闲情,可谓异曲同工。
当徐忆离在熔魔火山群中引雷淬火、取心火温酒的消息传来时,楠琼仙君正倚在观战台的软椅上,对着一场妖族与灵族的边境摩擦嗑完了最后一粒瓜子。
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眸光倏地一亮。
“以战场为庖厨,以强族为食材……”她轻轻笑出声,眼中泛起饶有兴味的光彩,“这般妙人,不去瞧瞧她如何‘做菜’,岂不比看这些粗浅打架有趣得多?”
隔日,她便拎着一小坛自酿的“观戏醉”,揣上一包新炒的桂花瓜子,悠悠然朝那片仍弥漫着雷火焦香的地界行去。
青衫拂过荒烟,衣摆沾了些许星尘与硝烬。
当徐忆离在熔岩深渊中与赤炎巨兽厮杀时,楠琼仙君已在不远处的断崖上寻了块平整的焦岩,拂袖化出云凳与小几,摆上瓜子与清茶,悠悠然看起了戏。
雷火交织,兽吼震天,她嗑瓜子的节奏却丝毫未乱,偶尔还轻轻颔首,似是点评招式精妙。
直到徐忆离一剑贯穿巨兽心核,转身踏着漫天火星掠上崖边,伸手便道:“看戏费,结一下。”
楠琼眨眨眼,从容递过一枚灵玉:“够么?”
徐忆离摇头,目光清亮如洗:“我要学你们人族的道法。”
楠琼怔住,连指尖捏着的瓜子都忘了送入口中。这位以战场为厨房、行事恣意如风的神女殿下……竟如此好学?
她故意敛了笑意,板起脸道:“神女殿下当知晓,修行之人皆有秘传。除了衣钵弟子,道法精妙素不外传,此乃规矩。”
徐忆离随手擦去颊边一点熔岩灰烬,神色却一派坦然,语气更是端正:“我家兄长说过,人可以活得潇洒自在,但该学的一定要学。实力绝不能差,否则连自在的资格都没有。”
她顿了顿,又认真补充:“况且,我并非要窥你道统精髓,你只需教我基础便可。”
楠琼静默片刻,眼底那层故意端起的严肃渐渐化开,漾出一片清浅的笑意。
“有理。”她拂衣起身,青衫在热风中微扬,“那便从今日起,我教你画符。”
她侧首看向徐忆离,眼中光芒流转,如星落寒潭。
“而你,须得请我看戏。”
徐忆离唇角一弯,将空空如也的酒葫芦系回腰间。
“成交。”
熔岩的火光映亮了两人的侧脸,一个白衣染烬,一个青衫沾尘。身后是仍在沸腾的深渊,眼前是血色弥漫的无垠战场。
而一段始于“看戏费”与“基础课”的奇特缘分,就此在这焚天煮海的边沿,悄然生根。
……
此后三百年,万族战场见证了一场又一场“鸡飞狗跳”的合谋。
一白一青两道身影所过之处,无论是魔族矿脉、妖族祭坛,还是灵族秘境,不是被符阵掀了顶,便是被雷火淬了地。二人联手,时而一个布阵一个引雷,时而一个下咒一个拆招,将战场规则搅得七零八落,偏又次次从容脱身,只留身后一片狼藉与骂声袅袅。
而这段肆意飞扬的岁月里,在楠琼仙君笑眯眯的引荐下,徐忆离还相继“逮”到了人族其余四位声名赫赫的仙君。
她向阵师玄初请教周天星辰之变时,玄初愕然半晌,忍不住问:“殿下,令堂乃是九天之巅的阵法宗师,您何须向我学这微末之道?”
徐忆离正色答:“母亲之道如皓月当空,我敬之仰之。但姐姐你的阵,生于战场,死于战场,每一笔皆浸着血色烽烟,这才是我想学的活阵。”
玄初闻言,顿时很想翻个优雅的白眼。
这位神女殿下话说得倒是漂亮,不就是拐着弯表示,御枢元君境界太高她够不着,而自己的阵法以她如今的修为学起来恰如其分么?
倒也坦诚。
随后,徐忆离又向术士颜安讨教五行生克化用,向天机师浅姝学习因果线缕的捻法,最后甚至寻到了专修灾厄咒术的景珩,软磨硬泡要学那“让人倒霉三百年”的阴损咒诀。
景珩挑眉看她:“神族神君学这个,不怕损了清气?”
徐忆离弯眸一笑,眼底澄澈如初:“若是咒该咒之人,便是功德。”
景珩默然片刻,竟也无话反驳。
五百年间,六位女君的身影时常并肩出现在战火最炽处。
有时是徐忆离以刚悟的符阵困住敌首,楠琼在一旁嗑着瓜子悠然点评,有时是玄初布下绝阵,颜安以术催之,浅姝于旁轻拨天机遮掩痕迹,景珩随手撒下一把厄运咒种。
而徐忆离总在最后施施然取出她那看似朴素的酒葫芦,接一捧战场未散的硝烟,或是摄一缕败将未泯的精魄,酿成她新一味的“战火浮生”。
她们掀翻了魔族的暗渊祭典,炸毁了妖族的祖血池,甚至曾联手将灵族一片隐世秘境,改成了飘着酒香的临时窖藏。
烽火血色中,她们的笑声清亮如刃,一次次划破万古战场沉重凝滞的苍穹。
与此同时,徐忆离的修为亦以令人瞠目的速度精进着。
她十六岁时步入神道境,而今仅仅六百年过去,竟已突破至神道境中期。
这在浩瀚仙境之中,堪称骇人听闻。
须知,修行越至后期,每一小步皆如攀越天堑。世间多少惊才绝艳之辈,踏入神道境后便如陷入泥淖般,万年光阴亦难再进一步。而她却似闲庭信步般,在烽火硝烟与杯酒笑谈间,轻轻巧巧地跨过了那道令无数仙神望而却步的门槛,仅仅六百年。
消息悄然传开时,万族战场先是一寂,随即暗流汹涌。
有老辈强者抚着长须,目光复杂:“当年那位紫衣凤凰,似乎也不是这般……不讲道理。”
亦有敌族强者暗中咬牙:“此女不除,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徐忆离自己却浑不在意。她正忙着将新悟的一缕“战场煞气”融入酒中,对着日光晃了晃葫芦,蹙眉嘀咕:“色泽还差些火候。”
身旁的楠琼仙君嗑着瓜子,闻言轻笑:“殿下,你这修为涨得比酒味还快,当真不怕天道嫉妒?”
徐忆离抬眸,眼中一片清朗坦然:“兄长说过,修行如酿酒,火候到了自然成。强求不得,也急不得。”她顿了顿,唇角微弯,“我不过是……火候总到得比别人快些。”
轻描淡写,却字字如锤,落在听者心头。
玄初布阵时曾感受过她神念中那浩瀚却凝实的道韵,颜安催术时亦窥见过她灵力运转间那圆融如意的法则轨迹。她们渐渐明白,这看似恣意洒脱的神女,其道基之深厚、悟性之通透,远超常人想象。
她的“快”,从来不是取巧,而是每一分积累都在血火实战中淬炼到了极致。她的“进”,亦非侥幸,而是将万族战场的生死规则、人族诸道的精妙变化,皆化为了自身道途的薪柴。
六百年来,她饮的是烽火酒,学的是杀人技,悟的是生死道。
如此修行,焉能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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