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能够倒流……

能够回到当初千羽学院的天台那次离别……

我雷电芽衣，一定会将琪亚娜一并拐入世界蛇……

可惜，已经没有如果了……

“芽衣！芽衣！芽衣！”琪亚娜俯下身子，一口咬住了芽衣的嘴唇。

芽衣感受着嘴唇的刺痛，同时血液的腥味充满了整个口腔——她的嘴唇破了。

痛……咳的好痛

忽然一种更加剧烈的疼痛从芽衣的舌尖传来——她的舌头被咬了。

芽衣再也无法忍受，指尖泛白地抓着琪亚娜的肩膀，力道里带着隐忍的颤抖，尝试推开她。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骤然响起，琪亚娜的手掌狠狠扇在芽衣脸上，力道之大让芽衣偏过头去。

白洁细腻的脸蛋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红色巴掌印，带着灼热的痛感。

芽衣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抬眼望着琪亚娜，可下一秒，她便看见琪亚娜红了眼眶，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哭得浑身发颤。

温热的泪水顺着芽衣的脸颊滑落，渗入眼角，涩意翻涌。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指尖的力道都渐渐卸了去。

“芽衣……”

“你告诉我……”

“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有的姐妹……”芽衣脱口而出。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芽衣另一侧脸颊。

芽衣踉跄着偏过头，抬手捂住发烫的脸，眼底翻涌着错愕与茫然，全然不解。

“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琪亚娜的笑容瞬间扭曲，沙哑的嗓音里满是嘶吼的破碎感，“我只知道……我……我真的……真的……真的.”

“真的好想你……”

“…………”芽衣缄默着，抬手将琪亚娜拥入怀中。

“对不起，琪亚娜……原谅我，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温热的胸膛贴着颤抖的身躯，琪亚娜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指尖的凉意被暖意驱散。

她埋在芽衣颈窝，喉间的呜咽骤然爆发：“你……你……呜啊啊啊……”

哭声震得芽衣胸腔发颤，“我讨厌你！芽衣，我讨厌你！”

“呜啊啊啊，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啊……呜呜呜……”

琪亚娜的哭诉混着滚烫的泪水，浸湿了芽衣的衣襟。

芽衣一语不发，只是抬手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她的发顶，指尖温柔地掠过柔软的发丝。

良久，她才低哑着嗓音，一字一句道：“乖……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抛下你了……”

呜呜呜呜啊……唔……呜……哼哧……呜呜呜……

…………

一个小时……

琪亚娜整整在芽衣的胸膛中哭着一个小时，芽衣胸膛全被打湿。

随着哭声越来越小，起来了，就这样依偎在芽衣的胸膛上。

芽衣指尖轻轻抚过琪亚娜柔软的发顶“琪亚娜，好受些了吗？”

“嗯……还好……”琪亚娜抬眼望进芽衣温柔的眼眸，突然话锋一转，“芽衣，你以后还会走吗？”

“不会走了，放心吧。”芽衣毫不犹豫地承诺，指尖下意识收紧了些。

“不会走？”琪亚娜忽然轻笑出声，那笑意里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那你怎么证明自己不会走？”

“我…………”芽衣语塞，她确实拿不出能让琪亚娜彻底安心的凭证，只能轻声问，“那琪亚娜，你想我怎么证明？”

话音刚落，琪亚娜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捧住芽衣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微凉的肌肤，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琪亚娜平日里澄澈的蓝眸此刻竟翻涌着几分癫狂的炽热，直直锁住芽衣的目光。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嘻嘻嘻，芽衣，我们把彼此最重要的东西都给对方吧？”

琪亚娜的笑声带着种诡异的甜腻，却让芽衣心头一颤。

“最重要的东西？”芽衣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一股羞赧瞬间从脖颈蔓延至耳根，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少女的羞涩早已出卖了她的心思。

虽说……如此……可我刚回来呀……

难道琪亚娜饥渴已经按耐不住了吗？

……啧……怎么说呢？

算了，以前在圣芙蕾雅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干过……

思绪翻腾间，芽衣深吸一口气，语调带着几分决然：“好吧，我答应你。”

她抬眼望向琪亚娜，眼神里藏着一丝羞怯，“不过，琪亚娜……记得要温柔点……”

说完，芽衣躺倒在床上，下意识撇过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耳尖绯红。

许久，忽然一些温热的液体滴在芽衣脸上，还有部分流入嘴唇中。

眼泪？

芽衣下意识用舌头舔了舔，而一股腥味在口腔扩散。

不对！

芽衣猛的睁开眼，却看见这辈子难忘的场景。

只见，琪亚娜指尖狠狠嵌进眼窝，指甲划破眼睑的瞬间，“嗤”的一声带出温热的血珠散在芽衣脸上。

她牙关紧咬，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指腹攥住眼球的触感湿滑黏腻，“咕啾”一声，硬生生将左眼球从眼窝里拽出！

鲜血顺着空洞的眼眶汩汩流下，滴在衣襟上“嗒嗒”作响。

她捏着还连着视神经的眼球，蓝眸仅剩的右瞳翻着癫狂的红，嘴角咧开笑道。

“嘻嘻嘻，芽衣我们交换一下吧～”

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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