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顿时都变得疏远，无话可说的前提下，索性都看向乔念所在的方向，以掩饰彼此中流淌着的尴尬氛围。

    *

    另一边。

    周婉卿近乎逃跑的方式离开了交接仪式现场。

    她刚离开接到张松年打来的电话，周婉卿强吸口气，平复下心绪，仍旧无法真正平静下来。

    “喂，张老。”她尽量克制，还是从颓败的口气中泄露出些许真实的心情：“你有事找我？”

    “怎么了，我听你口气不好。”张松年疑惑道。

    “没事。”周婉卿勉强提起嘴角，又想到张松宁并不能看见她，她勉强抬起的嘴角迅速下落，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尽量平稳，“张老，找我有事吗？”

    “我是有事跟你说。”张松年顿了顿，措词道：“我跟乔念谈了谈，她似乎不愿意放过赵晓光，我尽力劝了她，她走之前跟我说的意思大概是也不打算把赵晓光的事情告诉叶家的人……抱歉，我只能做到这个样子，这次算我没完成约定。你愿意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换个交换条件，我重新替你做个事情，这个事情你随便提，只要我能做到！”

    张松年说：“第一研究所那边还需要你继续帮我联系。周院长，你看如何？”

    “张老，我们约定好你替我解决麻烦，我替你牵线。既然你没做到，我们的约定就此作废。”周婉卿正说着。

    张松年道：“乔念不喜欢张家和秉月，一看到我们就的表现出拒不配合的态度，我作为长辈不好逼迫个晚辈……”

    周婉卿本来极度厌烦继续费心费力应付他，听到这里宛如蝴蝶振翅拨动心弦。

    她微微抬眼看到镜子里自己脸上犹如败犬的疲色。忽然道：“张老，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

    周婉卿清清嗓：“我愿意继续帮张少牵线。”

    她态度转变如此之快，饶是张松年也没能立马适应过来，过了几秒才接腔，强调道：“你可以提个我能做到的要求。”

    周婉卿听到手机那头的老者着重强调‘能做到’，眼底划过丝冷淡和轻蔑，暗骂老狐狸贪婪又抠门。她嘴上却十足高傲道：“我不是为了得到您老的回报，非得让您替我做事来交换，是我听说他们新开了个新能源方向的项目，正好是我认识的那位大牛牵头，她需要找几个靠得住的人。”

    “正好我在国内，她顺嘴跟我提过一句，让我帮忙留意下。”

    周婉卿道：“张少年轻有为，科研方向又契合，我给张少牵线仅仅是为了举贤能。替国内和人类的发展贡献自己一份小小的力量！”

    “至于回报…我暂时没想到需要什么，张老可以先欠在这里，等我想到再找您老。”

    张松年忙回答；“我当然知道周院长不会为了好处做违背原则的事情！只是这不是巧了吗？正好赶上了。”

    周婉卿唱够了高调，也没想得罪张松年这位顶级掌权人，顺着坡度下了驴，“我只负责把张少推荐给那位，张少能不能得那位大牛的青眼，继而认识到更高层次的人，就不是我能管得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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