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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非人之物苟活于人世


洛秋闻言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士别3日当刮目相待,夏夜,恭喜哎哎哎疼!”

“说我没脑子是吧?”夏夜咬着牙踮起脚尖拧住洛秋的耳朵,“看老娘不把你脑子晃出来!”

洛秋抬手在夏夜腰上掐了1下,夏夜嗷呜叫了1声,老实地软倒在洛秋怀里。

“...烦死你了。”

“你被柳家当做柳含珠的磨刀石...反而不是好事,这意味着击溃你是让柳含珠成长最快的方式。”

“那可不1定哦,心性这东西,和道心、天赋、实力都完全不同,心性,也就是说3观,是会随着环境和经历改变的,嘿嘿,而且,谁说老师不能是磨刀石的1种呢?”

洛秋明白了夏夜的意思,他是想通过自己的行为去影响柳含珠...

老实说,这个选择不会是轻松的选择,但既然是夏夜做出的决定,那洛秋选择支持。

“我突然很庆幸,这次援海1战,知道我灵灾身份的人更多了。”洛秋低头在夏夜耳边轻声说道。

“嗯?什么意思...”夏夜愣了1下,回过神来红着脸锤了洛秋1下。

毕竟...就算是柳家,想来也不敢承受灵灾之怒。

如果真把洛秋逼急了,那洛秋真不介意跟他们1起爆了,或许摧毁不了柳家,但绝对能让柳家1蹶不振,而这,也绝对不是柳家想看到的。

“你呀~”夏夜用肩膀轻轻撞了下洛秋,显然,对这套说辞她还是蛮受用的。

路上买了点小吃回到家中,小两口已是铁了心要在家里缩着,不管是苏酥还是李肖圣怎么打电话劝他俩出席,洛秋和夏夜都坚决贯彻大门不出2门不迈的核心决策,从始至终都窝在客厅的沙发上。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俩都不想出门了。

“找个好看点的电影,别又找烂片。”夏夜躺在沙发上,跟小猫踩奶1样用脚丫子蹬着洛秋的背。

“什么叫又找烂片...”洛秋在筐子里扒着光盘,“诶,这个怎么样?夺命3头鲨。”

“...还是我来找吧。”夏夜接过光盘筐翻了几下,“这个吧。”

“感觉...好文艺的样子,怎么没有片名?这什么电影啊?”

“挪威的森林。”张茜茜达到,将调好的酒推到陈学志面前,“怎么突然来找我?”

“酒吧里放这电影...看来你们老板还挺文艺。”

“装给别人看的,要真是文艺,也用不着我们暗地里去接客。”张茜茜说道,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她再次强调了1遍自己的问题:“来找我,干什么?”

“帝都...出了点意外。”

“帝都?你们人类的帝都?”张茜茜秀眉微微1簇:“不懂,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都没去过那里。”

“和你的诗有关系。”陈学志说道,“那里去了1个不该去的人...听我的1个朋友说,身上还有你的味道,不看看吗?或许是你的诗集里少了点什么。

张茜茜沉默着擦干净1个杯子,随后从口袋里掏出1本巴掌大、封面已经枯黄的笔记本来。”

她翻开看了几眼,眸子中闪过1抹晦暗:“少了1张序。”

“内容?”

“我偷走她的想象,却依旧难编3言两语,反倒是糊了自己的记忆,忘了来路,忘了去处。”

“...好吧...我大概知道是谁来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你知道谁拿走了我的序章?”张茜茜抬眸看向陈学志,“帮我拿回来。”

“有点难。”陈学志老实答道,“凡是被他偷走的东西是取不回来的,况且来这的也不是他自己。”

“拿不回来吗...”张茜茜轻声道,眼底浮现1抹悲哀,“又少了1张。”

陈学志耸耸肩:“行了,手伸过来吧,你的血用完了。”

张茜茜没有反抗,老老实实地伸出手,任凭陈学志拿出1个注射器,从自己手臂中抽出两管血来。

“算上你的问题,加上这两管血,今晚我应该可以问你3个问题。”

“嗯,问吧。”

“我到底是什么?”张茜茜喃喃问出自己的第1个问题,她的目光越过陈学志,看向他身后的灯红酒绿。

这是自灵灾结束后酒馆复业的第3天,今晚来了不少老主顾,每个沦落在此的姑娘都能在今晚谈1笔价格丰厚的生意,其中不乏1些已经做了母亲的人。

母亲...啊,对,母亲,这似乎是自己和她们的第1个区别,她们生下孩子后为什么还能活着呢?母亲是要被孩子吃掉的,就像她那样。

还是说...正是因为这1点不同,自己才称不上真正的人类吗...

可她确确实实是人类生下来的,这1点毋庸置疑。

那又为什么...同为人类生出来的...自己又和他们不1样?

我,张茜茜,到底是什么。

“人魔,很难理解吗?1半为人,1半为妖,不过人妖这说法在泰国那边先用了,为了不必要的误会就改了个称呼,人魔。”

“那我要怎么...才能和人1样?”

陈学志眉头1皱:“为什么要有这么无趣的想法,当人有什么好的?软弱、无力,沉迷于欲望,明明知道团结的力量有多么恐怖,却又总热衷于彼此分裂切割...就像这儿的每1个人。”

“欲望...我也有。”张茜茜说道,“我想回家,带着妈妈让我保护好的子嗣们1起回家。”

“啊,这可不是欲望我的朋友,你这种情感我更想用...嗯,理想,对,用理想来形容,你不是为了自己,你是为了大海里的每1个同族,我说的欲望是更自私的,这点就是区别...”

“可我和她们1样,在这里喝酒,接客,讨好男人。”

“...你这是...学习,模仿他们的行为...好吧我特么应该给你找个更好的身份的。”

“我现在的身份...有什么不妥吗?”

“很不妥,谁知道你那天会不会突然被关到局子里,我倒时候还要乔装打扮1番把你给捞出去。”

“听你的意思我还要在这里呆很久,我不能回去吗?”张茜茜语气带上几分焦急,“这次死了很多家人,如果我不在的话,其他的海妖会欺负孩子们的...我要回去。”

“抱歉,你暂时不能回去,1来是实验的缘故,我需要你的血,2来...现在海边不安全,在你没有恢复全部实力前,回到海中,你会死的很惨,第3...”

陈学志嘴角勾起:“审判之日就要到了,你不期待吗?”

“审判...之日...”张茜茜眨了眨眼,眼中突然升起1股怒火:“对...审判之日...审判之日...我要...我要审判这些夺走了我家乡的...怪物!魔鬼!”

陈学志打了个响指,张茜茜心中升起的愤怒被瞬间浇灭,她再次眨了眨眼睛,转而用平静的语气回道:“明白了,我会在这里等着的。”

“问的问题问超了,不过我现在用不到那么多血,我之后再来取。”

“好。”

陈学志指了指电影:“感觉怎么样?”

“熟悉,但很陌生,和我的记忆有很多不同,让我有点...烦躁。”

“那就没问题,你继续工作吧。”

陈学志撤去帷幕,张茜茜的存在再次出现在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中,而1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则急匆匆的向张茜茜走来。

“诶,茜茜,今晚李老板点的你,赶紧过去。”

“...知道了。”张茜茜站起身来,挂满亮片的紧身裙在5颜6色的灯球下反射出诡异的光,像是挂在裙子上的1颗颗眼睛。

【作者题外话】:先更1章,连着几天就睡34个小时,有点撑不住,睡醒后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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